袁恕己,桓彦范,崔升,阿弦四个难得地重又同坐。不免说起此事,袁恕己也顺带说了明崇俨跟李贤争执的事。
桓彦范叹道:“唉,只怕从此明谏议跟雍王殿下的嫌隙一时无法弥补了。”
崔升忖度:“说来这两人都有些怪,明大夫也太维护那阴阳师了,而雍王却也有些太恨阴阳师,正是两个极端似的。但是这阴阳师为什么要自尽呢?”
桓彦范道:“想必是不想为难明大夫吧。”
“是不想明大夫再给他说情么?”
“也许。”
袁恕己道:“这样说来,他死的倒好了?哼,这倭人也算真是个‘天良未泯’的,假如他不死,这件事只怕没那么快解决,明大夫还真的有可能被他拉下水呢。”
独独阿弦不言语。
袁恕己道:“怎么,你又在想什么?”
阿弦在想的却是李贤针对阿倍广目动手的事。
阿弦毕竟并非全知,当然不知道李贤心底所存的那些不该存在的绮丽。
——而这些也正是他心魔的根源,所以才把所有怒气都撒在阿倍广目身上。
阿弦自觉不便提起李贤,便对桓彦范道:“小桓子你消息最为灵通,可知道狄大人最近查的河内侯虐杀的案子怎么样了?”
桓彦范道:“你跟狄大人的交情不是极好么,只消跟他一打听就是了,怎么却舍近求远地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