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公跑到阿弦的卧房,却见陈基手按剑柄站在门口,身上也挂着彩,牛公公吃了一惊,先歪头看看屋里,又小声道:“将军伤的不轻呀!”
陈基胸口被狠狠地抓了一记,此刻已疼得麻木了,见牛公公担心便一笑:“幸亏娘娘无碍,我这点伤其实不算什么。”
“今夜晚真是有些邪门,”牛公公又悄悄地问:“娘娘在里头跟女官说话?”
陈基点头道:“公公还是稍后再进去。”
不多时,府里的下人送了伤药来,桓彦范也随着回来,因跟随的侍卫多半都负了伤,先前已经命人到药馆取药,又派人回宫传信,多传了一批禁卫跟御医前来。
桓彦范知道陈基受伤不轻,就叫他先去敷药,自己守在门外,陈基迟疑了一下,略看一眼屋内,终于还是去了。
剩下桓彦范跟牛公公两个在门口,牛公公道:“小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桓彦范道:“这个不太好说,且还是等娘娘吩咐吧。”
牛公公是伺候武后的近身老人,当然知道当年的故事,又且明白武后忌惮猫,在外间见那些野猫出没,心里已经猜疑了,见桓彦范讳莫如深,倒也明白。
于是点点头,不再追问,只小声冲内道:“娘娘,伤药来了。”
里头武后道:“进来吧。”
牛公公脚下无声入内,抬头看时,见阿弦袖子撸起,露出底下四个血洞,血把袍子都染湿大片,牛公公脸色煞白:“怎么伤的这个样?”
武后见他帽子歪戴,脸颊带伤,袍子破碎,自然知道外间的人也遭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