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人是季微凉啊。
越州人一直说她是疯子,说了二十多年了,可是没有亲眼见过她,那些人根本不懂什么数疯。
逃走?
不,闫晗走不了,就像他说的,他如果可以走,他早就走了。
「季微凉,我认输了。」闫晗跪在湖边。
湖面薄冰映着阳光晶莹,一边消融,一边冻结,只有落叶与阳光敢靠近。
沉睡的季微凉啥也听不见,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得睡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本能让她释放更多的灵力,极度的寒冷让整个荆花湖都泛起了白色的冷雾,她身边的水更是被凝固成比铁还要坚硬的玄冰。
可是那坚硬的玄冰依旧无法挡住没一缕血花的绽放。
随着一声声冰裂的脆响,一朵朵血花在寒冰中绽放。
如同凝固的烟花,又像精妙的冰艺,美丽而神秘。
闫晗看着自己的呼吸都染上了白雾,顿时明白,洪城已经没有了胜算,他赢不了季微凉。
不论是修为,心计还是魄力,他已经输了。
「季微凉,你如果早出现个二十几年,多好,那时候的摘星岩很热闹。」闫晗跪在湖边默默流泪。
他是洛族的叛徒,但是他这个叛徒,竟然看见了希望。
看见了越州摆脱仙息堂,摆脱赤虹界的希望。
这么多年的悔恨愧疚,终于有了安放,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来救洛族了!
闫晗闭上眼,深深呼吸那寒气。
阳光下,寒雾晶莹,有彩色的光晕,荆花湖周围的黄叶也染上了冷霜。
「堂主,这,这是怎么回事?」谢真言带着几个弟子赶了过来,如此异相,整个洪城的修者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看向浑身颤抖的谢真言和亲信弟子,闫晗一抬手将几人带出了荆花湖地界,却发现那寒意还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