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那时跟姀姀说了,姀姀会信我吗?”
自然是……不会信的。
就是现在,苏芩还有些恍惚不愿信。毕竟只是徐玠吃醉了酒后吐出的话,其中真假,尚要斟酌一二分。
但郴王跟祖父的死,是脱不得干系了。
……
青帷马车内,苏芩怔怔坐着,暗暗攥紧一双手。
“小主子,到了。”青山停下马车,往里喊道。
苏芩坐在马车厢内没有动。她伸手,挑开马车帘子,只见眼前是郴王府那块硕大匾额。门前清清冷冷只守着两三门房。
角门一侧被打开,从里头出来两个人,一个管家装扮,笑意盈盈;一个提着药箱,看模样像是宫中御医。
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人送走了,脸上满是笑意。
御医背着药箱,也是一脸笑的坐上府前轿子,慢吞吞的颠远了。
苏芩放下帘子,道:“进去。”
“是。”青山赶着马车至角门,被管家拦住。
“哪里来的人,这般不知规矩?”
苏芩掀开马车一角,露出半张脸,纤媚如仙,艳若牡丹,只那双眼眸却冷的紧。
管家一愣,继而赶紧拱手作揖,连连告罪。“不知是苏三姑娘,是小人眼拙,快请进,快请进。小人立时便去请殿下来。”
苏芩坐着马车,进了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