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身旁常随青山、绿水,平日里有事总是会派处事圆滑的青山前来传告。但今日却是苏芩头一次提起绿水。
青山一愣,继而笑眯眯道:“绿水正随在爷身边,在园子里头招待晋王等人。不知小主子有何吩咐?”
苏芩摇了摇头,提裙弯腰钻进软轿。
那绿水一看便是个不知闺中事的莽夫,瞧蒹葭那副模样,像是怕极了那档子事。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榻上事,她便是半个主子,手也伸不得那么长。
软轿一路颠颠,将苏芩送到了园子里。
园子里正热闹着。
晋王喜女色,竟毫不客气的圈拢了一凉亭的女婢正在玩击鼓传桂花。晋王面前摆着一只红鼓,那鼓声不停,桂花不停;鼓声一断,桂花落到哪个女婢的手里,那女婢便要出来应晋王的一个条件。
或跳舞,或唱个小曲。
毕竟是在旁人家处,晋王也没太过,提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这些女婢们玩的也挺热闹,面前摆置着瓜果香茶,时不时的偷觑一眼靠在一旁,神色懒懒的斐济。
今日男人穿一件宝蓝色缎面锦袍,束发带,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杯,单脚搭在凉亭的美人靠上,露出紧裹在双腿上的素白长裤。宽大的袍裾遮挡下来,能清晰看到那片暗影。
丫鬟们红着脸,推推搡搡的笑。
男人仰头吃完一杯酒,看到领着丫鬟行过来的苏芩,慢条斯理的抬眸,眉眼处散出一股氤氲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