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听她说的滴水不漏,不禁笑了笑:“皇帝这般任性,也只有你性子好,一直忍让着他。”
她叹了口气,有些怀念的道:“从小到大,昭儿对我这个当母亲的,都不曾任性过几回,倒是对着你,从前时不时便拈酸吃醋,如今也是——”
话音戛然而止。
李太后不想承认,曾有那么一刻,她脑海中一晃而过的念头,竟是……如果江晚晴能当她的儿媳,那该有多好,一切都能重回正轨,回到圆满的结局。
这想法太危险,她急忙撇弃,不敢深思下去。
养心殿外。
秦衍之刚到,便见礼部尚书孙泰庆从里面出来,面色沉重,无意识地抚着他的胡子。
迎面撞上,秦衍之行了一礼:“孙大人。”
孙泰庆道:“原来是秦大人。”说了一句话,又开始皱眉沉思。
秦衍之看了一眼门口的两名太监,压低声音:“皇上今日,可是有烦心事?”
孙泰庆摆了摆手:“不不,皇上心情甚好,这才奇怪……据老夫观察,他不仅脸色没平时严峻,声音没平时冷淡,而且……而且我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讲下去,他一次都没打断,换作从前,皇上早该不耐烦,说一声‘捡重点’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秦衍之挑眉:“是古怪。”
孙泰庆神色严肃:“皇上此举定有他的深意,也许他在暗示什么——秦大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