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飞机到下飞机，江元没和陆远说一句话。

他们离开机场就直接去了拍摄地点拍戏。

12月中旬的边陲小镇，雪花下得铺天盖地。

一身白狐裘大氅已然被鲜血染透，江元倒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他的视线早已被血模糊，他静静躺着，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失去神采，终于，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紧紧攥着的手里，是幼时，父皇唯一送过他的玉牌。

“卡！”

林逸凤满意喊了一声：“表现不错，过了！”

江元反应了几秒才睁眼，一条过，也是他从没想过的。

何况第一场戏还是最重要的死亡戏。

袁园园和李彭生第一时间跑过来，一个给江元披羽绒服，一个拧开热水给他喝。

“元元哥喝点热水。”

江元听话喝了一口，他视线在雪景里乱飞：“陆远没在？”

袁园园回道：“远哥去后面的雪山拍戏了，他的戏份估计要拍到半夜，我们先回酒店休息吧。”

江元的失望挂到了脸上。

他第一次一条过，陆远没看到。

他拉拢羽绒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踩着齐脚踝的雪，低头慢吞吞往前走。

看出他的不高兴，李彭生和他说了一件能让他快乐的事：“酒店有露天温泉！”

江元很喜欢泡温泉，只是太忙，他一年也就能去泡一两次。

江元果然高兴了，他立即走得飞快：“走，回酒店！”

——

江元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