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日子没见,白谦慎清减了,眉宇间很是平静,有种毫不掩饰的漠离。
他穿着军衬,肩上披着外套。
因为这地方是避暑山庄,内里绿化多,地势特殊,任凭外面热得跟火炉一样,园子里还是毫无道理地辟出几分阴凉。
何况这几日,气温降得也快。
芷荞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对了一眼就垂下了头。
白谦慎也在楼梯口站了会儿,打发走胡冰艳,步伐平稳地下了楼。
白靳说:“大哥的伤怎么样?好点了没?”
白谦慎挨着容芷荞坐了,分明感到她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端起茶杯,低头抿一口茶,唇角有点儿漫不经心的讽刺。
“死不了。”
真是难得听他说这么情绪化的话,白靳愕然。
但是看他的神色,又像是一句玩笑话,没有怨怼的情绪,白靳又疑惑了。
白谦慎的性质不大,打断了他下面要问的话:“晚饭吃了吗?”
白靳说:“没有。我跟荞荞,还有霍叔是乘动车过来的,半夜的车,到这儿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还来不及吃饭。”
当然,略过了他俩在暖阁里睡了一觉才过来看这位大哥的事儿。
白谦慎点点头,叫来勤务,让人准备晚饭去了。
期间,都是白谦慎和白靳在说话,芷荞一直垂着头,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白谦慎也言笑晏晏跟白靳说着一些琐事,问了这些天在北京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一眼都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