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蹊瞧着很是动心,却晓得莫小公子是个三杯倒的命,正欲推辞,顾笙朝他潋潋一笑道:“大师兄,这西域的葡萄酒是极淡的,不醉人,你放心喝罢。”
傅成蹊像得了大赦般欢喜的接过酒盏,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淡淡的果香,回味绵长,不禁赞了声好酒。一旁的白简行默默的喝了一口,空了大半杯,也是极喜欢的。
游之看顾筠滴酒不沾,问道:“顾筠公子喝不得酒么?”
顾笙便把顾筠旧疾之事说了一番,听得游之眉头紧蹙,末了喝了杯酒唏嘘道:“我在月莱国的时候,听当地人说有种名唤海狸的异兽,隐匿在海之虚,火烧不死,刀砍不入,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取其脑以酒浸服,能治百病,甚至使人长生不老,不过都是传说罢了,真假未可知”
顾笙听罢若有所思不言语,一双水光潋潋的眸子此刻似隐匿着惊涛骇浪,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与其让希望燃起再覆灭,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来得自在。
傅成蹊闻言眼睛一亮,与白简行交换了眼神,彼此会意,傅成蹊道:“阿笙,我觉得可以一试。”
顾笙垂下眼,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纤细的手指晃了晃杯中的酒,泛起凛凛水光:“月莱国远在千里之外,老三这边离不开我……”
傅成蹊截了他的话道:“这简单,我与阿简去就成,你留下,就这么定了罢。”
一旁的白简行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游之道:“海狸没人真正见过,况且海之虚入口缥缈不定,凶险万分,我只是一时想起说说而已,莫公子还需三思。”
顾筠莞尔一笑道:“这虚无缥缈的事,真假难辨,大师兄可别白跑一趟了,况且我这病也习惯了,无大碍的。”
傅成蹊咧嘴道:“哪里有病习惯的道理,我早听说月莱国海产丰富,此番去就当游历修行,在一饱口福之余顺带打听打听海狸,阿筠你别往心里去,没那么复杂。”
顾筠怔了证,知大师兄是在诚心宽慰自己,也不愿再推脱对方的好意,只温雅一笑道:“既然如此,大师兄一定要万般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