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闯下大祸,双生哥哥沈知行因他之故病逝后,他也得了场大病,烧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被家人送到了这稷山上,对外说是修身养性,实则是将他禁足于此。
这十年,他看看书,弹弹琴,偶然练练拳脚,过得也算逍遥自在,尽管无法回家,但他心中也没怨恨。毕竟祸是自己闯的,被圈禁在这小破庙里清修也合情合理。
午后,小仆下山买炭,沈知意坐在院子里,信手拨着琴,拔了发间的那根桃枝,在地上涂画着琴谱。
山寺门突然大开。
一群健硕魁梧,士兵模样的人闯进来:“沈知意?”
沈知意点了点头:“诸位是?”
“看招!”来人并未答他所问,直接招呼拳脚。
沈知意轻飘飘向后撤了半步,带着几分疑惑,这些人的招式没有恶意,更像是试探。
他一边招架,一边嘱咐:“别撞坏了我的琴!”
交手几回合后,领头一人道:“会些功夫!”
只听墙头飘来一声音,冷声道:“废了。”
沈知意一惊,抬头望去。
只见寺庙墙上立着一人,戴着威严的银色面具,束着高高的发辫,腰间挂两把刀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他。
沈知意的功夫,也只是防身用,几位士兵试探过后,轻松将他擒住,压跪在地。
那人纵身一跃,走到他面前,轻蔑看了他一眼,抽出一把短刃,递给为首的士兵,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沈知意的手腕上,说道:“挑了。”
为首的士兵犹豫道:“茶大人,属下认为,他的功夫不足以……”
银面具一记眼刀过去,士兵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