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晟忽地轻笑,将这些思绪抛开,不管曾经如何,至少如今的他再无人敢欺,那些话也不敢有人当他面议论,反而是眼前的事让他有些头疼。
他垂眸看向女子,有些无奈,他突然眯了眯眼睛,说:
“不管如何,你答应本侯的事,难不成要作废?”
容悦倏然抬头,眼露不解:“侯爷,我答应了你何事?”
“梧州事了,便随本侯回京。”
容悦勉强扯了扯嘴角:“侯爷说笑了,我何时应过你此事?”
厉晟一手握拳,抵了抵唇,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昨日夜里,阿悦亲口所言,可是要反悔?”
待听清他的话之后,容悦脸色顿时通红,呐呐半晌,推开他,猛然站起来:“侯爷何故诓我?”
她忆起昨夜的事,耳垂红得似要滴血,眼尾轻颤着,底气不足地补上一句:“我怎么可能会应下这事?”
容悦紧握着手帕,和厉晟离了三步之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她记不起昨夜的事,自然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胡乱应下过此事。
看着容悦的反应,厉晟不着痕迹地轻挑了下眉梢,昨夜那么混乱,他碰她都带着小心翼翼,哪有心思问她旁事,只是,昨夜她意识不清,他猜她定是记不清,是以,他说得理直气壮。
他扯了下嘴角,笑意寡淡,多了一分凉意:“怎么,阿悦当真是不想认?”
容悦想说是,可是看着他的神色,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