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滑落,滴在厉晟脖颈间,她一字一句说:
“我不愿,也宁愿担着不孝的骂名,可我不想他们占我一丝荣光。”
“侯爷,我才发现,原来,我并非是不怨的。”
厉晟心疼难忍,一滴滴泪似烫在他心尖,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是他的疏忽。
凭何容府亏待她数十年,他还会觉得她会为了所谓的血脉亲缘,而心中释然?
那群人仗着血亲,可以不善待她。
而她却因这血亲,必须毫无怨怼?
世间没这道理。
他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沉声应她:
“好,本侯应你。”
他想让她别哭,却是最终没有开口。
时过境迁,他常见她笑颜,险些忘了她曾也苦难过。
微风从楹窗拂过,吹干了她眼角的泪痕。
她哽咽着,软着嗓音,问他:“侯爷可觉得我恶毒?”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她都狠心对其不管不顾。
厉晟下意识地挑眉,终于明白了她那日复杂的神情是为何。
容悦仰着白净的脸蛋看他,她害怕的不过是他会不喜她。
厉晟心底微软,他不知,为何她会有这种感觉?
却是忘了,他对她,也是小心翼翼。
若是过分在意,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他附身,吻了吻她的眼角,失笑:“阿悦怎如此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