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那小腹微隆,她不过刚出宫一个多月罢了,这胎得有三四个月了吧。
她心底轻嗤,倒是真的能藏。
说起来,她对柳嫔还是较为熟悉的,当初在瑜景宫当差时,这位柳嫔偶尔会去给容嫔请安,几番下来,她对这柳嫔也就有了印象。
稍些虚荣,还有点墙头草。
当初容嫔有宠时,她三五日就会去请一次安,后来容嫔失宠了,她立即就转投了淑妃。
这般性子,竟然能在有孕后,没有立刻张扬,而是瞒了许久,倒真叫人意外。
回答阿妤话的,不是皇后,而是柳嫔本人,她低着头,似是愧疚:
“太医说妾身早年伤了身子,这孕脉才会显得晚了些,叫娘娘跟着操心了。”
阿妤笑了笑,没再搭话,这看似谦虚实则炫耀的,她能有什么话说?
她几不可察地撇了下嘴,都是她之前玩剩下的,没点新颖劲。
请安散后,周修容说去看看佑儿,两人一道朝娴韵宫走去,路上,周修容挑眉:
“钰姐姐宫中人没和你说这事吗?”
阿妤扯着花瓣,零落成泥,她轻摇头:“我昨日一心都扑在了佑儿身上,便是说了,我也听不进去。”
话音甫落,她见周修容笑了笑,顿时讶然,有些好奇道:
“怎么,这段时间宫中很热闹?”
周修容轻睨了她一眼:“比不得这趟江南行,却也不遑多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