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垅冷嗤,回头问,“雅匀,你刚才是自己绊倒的吗?”

见谭雅匀疼得说不出话,他又回头问众人,“事情怎么发生的,有没有谁看见?”

大家都茫然对视。

“没注意啊,事情发生那么突然,我们刚在聊天来着。”

“你看到了吗?”

“我也没注意。”

……

被人群簇拥的谭雅匀,此时终于虚弱抬起头,额头渗出一片冷汗,“我也没看见,但刚才确实有人推了我一下。”

余葵闻言心就凉了半截。

环视四周,到处都不见摄像头的痕迹,这下,她彻底明白对方的目的了。

联考只剩英语一科,如果谭雅匀无法接受她的排名超过自己,办法只剩两种,要么余葵缺考,要么她缺考。

也或许,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寻找合适的机会酝酿报复。

余葵倒退两步,这个人真的太疯狂了,高考在即,竟然宁愿冒着无法参加考试、缺胳膊断腿的风险,也要这么整她。

无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假如没有目击证人,谭雅匀又一口咬定,她似乎真的百口莫辩。

广播站的老师一路跟时景交代着采访重点,半晌不见后面人跟过来,看了眼表,抱怨,“时间本来就紧张,动作怎么都那么慢。”

时景干脆沿路折返回去找人。

还没近到跟前,便见学生围作一团,班主任和校领导都在现场,而余葵眼神漠然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