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和苏寒山一人捧了一束花往病区走。

她的向日葵,橙亮鲜艳,勃勃生机。

“苏老师,不然我的花跟你换吧?”也许苏老师更喜欢向日葵?

苏寒山语气颇为僵硬,“不用。”

陶然便给马奔奔说好话,“马奔奔这个人啊,的确直男审美,但是他的心是好的。”

心是好的?尊重长辈的心?

“你跟他关系不错?”

“还行。”陶然可不是不讲义气背地里说朋友坏话的人啊,“马奔奔这个人,就是爱闹腾、傻乎乎、孩子气,但本质真的很好,也上进,年纪不大,生意做得不小。”

“他多大?”苏寒山的声音有些僵。

“26。”陶然浑然不觉,“只比我大一点点,刚开始开店的时候,还是个大学生,厉害吧?”很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自豪有木有?

“嗯,不错,年轻有为。”苏寒山加快了步伐。

“哎,苏老师,你慢点儿啊,等等我!”突然走得这么快,赶时间也不至于啊?

两束花,最终都插在了休息区。

不管花束配色如何,都如马奔奔所说,给病区增加了阳光的气息。

更衣室。

苏寒山正准备戴防护帽,旁边换衣服的黄医生忽然喊道,“别动,好几根白头发!”

苏寒山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