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还是平静地笑笑,不害怕,一点儿也不害怕,越到这个时候,她莫名反而越平静了。

自上eo开始就固定在何奶奶床边的阿加曲班药泵停止了工作。

两小时后,苏寒山来了,还带着四名操作医生。

防护服左胸和平常一样贴着蓝色的名牌,写着他们的名字,而不一样的是,苏寒山的防护服上还用笔写着好几个字:天佑何奶奶。

毛毛糙糙的字,旁边还画了一只圆乎乎的胖猫,胸口一个吉字,画得有点丑,但看上去的确喜庆又吉利就是了。

这画风明显不是苏寒山的手笔,是陶然,今天换防护服进病区的时候就给他画的。

何奶奶一眼就看到了,愣了一会儿,再一看,其他四名医生也都在防护服上写着字儿呢。

“何奶奶,加油!”

“何奶奶,你最棒!”

“何奶奶,胜利。”

“何奶奶,恭喜你。”

36床何奶奶的目光逐一掠过他们的衣服,到底还是泛了潮,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谢谢。”

苏寒山握住了她的手,朗声道,“奶奶,我们现在要给您撤机,待会儿拔管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疼,就一点点,别紧张,也别害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