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是个傻子,就不可能在重重厮杀中坐上单于之位。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给我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我已经洞悉了她想干什么。
但还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因为只有这种时候,她对我才是和颜悦色的,偶尔甚至会跟我谈笑风生。
即便知道她是虚与委蛇,但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我也甘之如饴。
本就是我对不起她,这一世我亏欠她太多,如果取了我的命,她就能原谅我,那便拿去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终于到了她生产这日。
她怀孕的这几个月,是我衣不解带地照顾。即便她腹中的孩子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早已将他当成了亲子。
听到产房里传来的阵阵痛呼声,我心如刀割。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孩子依然没有生下来,我心急如焚,一颗心被担忧充满,发了很大的脾气。
没想到我没等到好消息,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她难产了。
听到稳婆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踢开那些拦住我的人,快步冲进了产房。
看到她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我的心跳都差点吓得停止了。
稳婆说再拖下去只有一尸两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