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画的小动物直觉,再一次见效。
夏深把杯子放下,朝着床边走来。
萧画盯着他的眼神,他也盯着萧画。
萧画毛骨悚然。
夏深这样子看她,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这什么眼神!侵略性太强了!
萧画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夏深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问她什么。
萧画支起耳朵都没听见他说什么话,只能不停地示意夏深:她的手被绑住了。
萧画道:“学长,你帮我解开一下,解开就好了!”
夏深笑了下。
他少有笑的这么无害的时候,但总叫萧画从这声笑容里听出什么诡异的东西出来。
他俯下身子,萧画以为人家来给她解绳子,忙不迭送的把手送上去。
夏深略过她的手,径直伸向了她的肩带。
萧画连忙:“手手手手!”
她惊悚的盯着夏深,对方十分自然的解了她的肩带。
萧画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喊道:“学长,是手!不是肩带!”
夏深往下解的时候,她就醒了。
世界上的‘醒’有很多方式。
自然醒,慢慢醒,等等。
萧画这一回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醒。
她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外面天色已黑。
她想: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