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想骂脏话的是,尤信似乎一直在这样做。
姜珩揉了揉手,掌心有了些温度后才朝他伸了过去,“骗我你就死定了。”
周遭起哄,人们都在尖叫,姜珩看见尤信湿了眼角,又见他拿出了戒指,不知是江风太大,还是他太过紧张,要给她戴上的时候,手臂竟微微发着抖,于是,伴着姜珩的一声大喊,戒指从两人指间被风扫走,飞过一个弧度坠入了江中,姜珩扒着栏杆往下看去,浪潮汹涌,那戒指竟是一点涟漪都没激起。
“看看,老天都不让我嫁给你。”
尤信一直没出声,他靠着栏杆很久才转过身面对着姜珩,正要说什么,被姜珩打断了,她说,“没关系,我可以先给你生个孩子。”
姜珩说完,牵过他的手,一路疾驰回家,风雨一夜,翌日清晨,枕边无人。
那天上午,姜珩接到尤朵的电话,她说哥哥坠江了。
三个月后。
姜珩再次站在了一桥上,尤信求婚的位置,戒指坠江的位置,尤信离开他的位置,那天江面无风,初春还有暖阳。
尤朵说,纵膈肿瘤压迫肋间神经,他胸痛了好久,你去广州后他一直在治病,可疼痛日夜折磨让他患上了严重的躁郁症。
尤朵说,他没去莫斯科,他去看病了,病理结果良性,肿瘤切除,可躁郁症还在,她说对不起,他不让我告诉你。
那天,姜珩想起尤信的那封情书,他说若有你在,我尤信便不惧生,也不惧死。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
那么尤信,早安。
昨夜梦里见你,你说江水退潮,让我去寻一寻婚戒。
我答应你,就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个番就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