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与其是旁的,皇孙同娘娘可是亲的。”姑姑安慰道。
皇后知道,若是圣上属意十二皇子,那宁贵妃如今这般风光,她是拼了也该‘闹一闹’的,苏家也会帮她。就是因为是延年,延年是她亲孙儿,也是苏家的亲外孙,老七指望不上,圣上立皇孙,如今水到渠成,苏家是什么都不干,坐着享福就好了。
外头人看她也是。
可皇后心里还是不得劲,延年是好孩子,可……总是差点什么。
“你盯着长宁宫,看看那儿有什么动静。”皇后最终说。
她就不信,宁清河猜到圣意,真不想做点什么,就甘心让自己儿子给延年当臣子了?
“本宫得帮延年盯着些,他年纪小不懂……”皇后补了理由,只是这理由也不知道是真怕贵妃动手脚阻拦,还是怕贵妃不阻拦。
东宫一修葺,前朝就闻到了味,自然明白意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
“圣上想立皇太孙多年,替历延年铺路,花了诸多心思,如今黎家协助,孟家在,昭海伯也到了京上,原先还能民间混淆说法,可现在多了个什么平凡录”
有人闭眼,“大势所趋,挡不住了。”
“罢了,历延年瞧着也是耿直仁善之辈,多似圣上,应当不会像永熠帝那般,雷霆手段,连翻打压氏族。”
觉得就这样吧,不过又想起一事,说:“梧州周家淡了吧,不可再与之来往密切了。”
“知道了父亲。”儿子说完,又补了句:“当年先太子也不是我们动的手,只是天下看不惯一个哥儿做太子,父亲做的也是为了大历。”
“别说了,去吧。”
原先的睿亲王府,现在的伯府。府中一幽静的院子,有一年三十左右的女子,这便是原睿亲王妃,现在的伯夫人。
“主子得到了消息,意思我们暂且不动了,这府邸已经被元和帝发觉,幸好未怀疑到夫人身上,现如今要立皇太孙,就让立吧,勿轻举妄动。”
伯夫人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当年做的岂不是功亏一篑,付之东流。”
“夫人放心,主子有办法,当年太子早早立了又如何,还不是……”
是了,还不是没命坐上皇位。
伯夫人听闻,紧皱的眉头松开,面上露出笑意,她一笑,神色温婉动人,是既端庄典雅又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柔弱之意。
也难怪,睿亲王到如今都未怀疑过枕边人。
或许有,不过夫妻情深,充耳不闻,只做个糊涂人。
东宫紧着修葺了两个多月,到了万寿节那几日已经七七八八了,暂且停了工,等过完年在动工。前朝后宫算算日子,三月多就能修完,再晾、收拾一月有余,岂不是正好合适大婚用。
皇孙与黎郡王大婚就在五月三日。
时日是正正好了。
那宣圣旨不是过年,就是圣上的万寿节上,今年圣上万寿节大办,邀了群臣百官进宫,众人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都等着那日。
黎南珠都不用猜,说:“我进宫找年年玩,刘公公带着内务院的人来了,问我东宫哪里不满意的,可以修。”
黎王爷听闻:……
“圣上倒是心细,你日后住的地方现在都收拾了。”黎王爷语气不咋好。
黎南珠理直气壮说:“哥,你说的,男大当婚,现在我这不是听你的嘛。不过你也放心,要是我在宫里不痛快了,还回府里住。”
“对。”黎王爷才不说什么皇太孙妃的屁规矩,在他弟弟这儿没有,“你过日子过得痛快就好。”
“不然哥留京里多陪你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