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仔细眼睛,要是伤神了就让下头做,又不是当年了。”黎王爷心疼老妻。
当年南珠才八九岁,妻子那时也年轻,跟那会不能比。
秦静便说:“娘,我跟娘一道做,给旺财也做件新衣。”
“好啊。”邹氏是好久没动针线,但给小狗做件披风那倒是没问题,反正闲着也闲着,如今儿媳妇来一同做针线活,还能说说话。
这有什么。
一家人畅聊着南珠/阿叔/二爷爷的信,对未曾蒙面的‘不才’和红豆小糕狗崽崽那是带着浓浓的滤镜,特别情深。倒是桌上太孙写的信,还是一家人聊了又聊,意犹未尽说完了,才想起来太孙的信。
黎王爷对太孙的信都不亲自拆和念,让儿子代劳,他喝着茶,把弟弟写的再看一遍,他就说南珠好久没尝云腿肯定爱,你瞧瞧吃了三大碗,没出息的样……
黎暮珂读了个开头两句,就晴天霹雳。
“爹、爹。”都结巴了。
黎王爷对儿子是严父,虎着脸说:“多大人了,结结巴巴的,就是一封信,还读不明白了?”
“不是,爹。”黎暮珂怕挨打,但这事真要说清楚,说:“太孙信里说,是阿叔生了,阿叔生了双生胎,老大哥儿叫红豆,小的弟弟叫小糕……”
声音越来越弱。
黎王爷:……
脑子也没反应过来,“那不才呢?旺财的弟弟不才呢?”
黎暮珂不知道,迷茫摇头。黎王爷:“你读个屁,信给我,我瞧瞧。”然后接了,还不可置信,“怎么会呢,明明就是不才生了两个狗崽崽的……”
压根没一只叫‘不才’的狗,也没有狗崽崽。
最后两封信是并排着放,对着读,邹氏看的真切,给丈夫挽尊留颜面,说:“南珠这回写信文绉绉的,不才是说他自己……”
黎王爷还沉浸在弟弟生了两只崽子,如此循环……
不成不成,他得看看,咋就生了,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真的生了假的生了?
应该是狗吧?
咋就这么快呢?
“他小小年纪,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得吓坏了。”黎王爷沉声说。
邹氏想,跟你说,你也是大男人一个,也没经验,便说:“南珠之前不说,肯定是怕咱们担忧,怕你吓唬他。”
“我吓唬他干嘛,他是我亲弟弟,我有气也不能朝他撒。”
那就是朝太孙撒了。
邹氏不理丈夫现在无理取闹,也是寄挂,说:“现在生完了,我看太孙信里言辞还是踏实的,南珠和孩子平平安安,这是万幸。”
她生过,就知道,当时生暮珂时那是命都快要没了,倒是儿媳妇生孩子顺一些,这每人体质不同,她生了一个后,真的怕了。
更别提双生子了。
“南珠吃了不少苦头。”
黎王爷眼眶就有些微红,说:“他还是个孩子,这么要命危险的”
“不成不成,我去看看,得亲眼看了他平安,才成。”
封地王爷无昭不得回京,黎南漳就让府里幕僚写折子,言辞要恳切,然后这段时间在府里收拾,给弟弟带东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