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想说不用了,这卡估计得有不少钱,她万一弄丢了就不好办了。
何慧珍根本没在跟她商量,“拿着,我是你妈,你不花我的花谁的。”
夏灼拿着卡,也不好再说,笑着点点头,“好,谢谢妈。”
等何慧珍走了,夏灼把这张卡稳稳当当地放进抽屉里,上锁。
她日常开销勉强够花,并不打算去用这张卡里的钱,总感觉何慧珍嫁给张叔叔后,就好像,不是她妈妈了一样。
说不清为什么,要她现在去花何女士的钱,心理上没花夏建军的那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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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开学,陆风禾直接从家去的学校,没经过筒子楼。
小区稍远点儿,比在筒子楼早起起码二十分钟,他手插兜里,漫不经心走在路上,还没进附中大门,就被人骑着车从背后猛地撞了一下。
不知道是自行车车把还是什么东西借着股下坡惯性撞他腰上,瞬间的痛感让人皱眉。
本来早起就犯困,这一下直接让那随机发作的起床气即兴发作了。
他回头,冷冷淡淡地递过去一眼,从眼睛到下巴颏儿都透露着不好惹。
这位同学,你最好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后面那男生个子比他稍微低一点,眼角旁边有颗痣,长得雌雄莫辨,手把着车将将扶稳,另只手抵着唇,虚弱地咳了两声,“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陆风禾看人这样,心头蹿起那股火儿也硬生生咽下去不少,心想算了。
这也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可怜人,这个他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