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产队的羊,真丢了她赔不起,许问认命地又走了回去。

一来一回近一个小时过去了。

路远征不知道从哪弄了顶草帽,嘴角露出半截狗尾巴草,懒散地靠在一块大半人高的石碑上,老神在在地……放羊。

就是身上挂着刚才许问落下的红底碎花布书包,视觉上有些一言难尽

一身阳刚之气尽毁,有些滑稽。像个二傻子。

冬生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正兴致勃勃地拔了些青草追着小羊喂。

路远征看见许问,招了下手:“来了?”

那语气熟稔的好像见个老朋友。

许问撇撇嘴,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心理素质好!跟刚才求婚完全判若两人,不会是个精神分裂吧?”

路远征:“……”

他耳朵是训练过的,听力比普通人好的多,恰好能听清许问的嘀咕。

这小姑娘看起来知书达理,说话倒是真损!

他假装没听见,问许问,“你说什么?”

许问正了脸色,一本正经道:“我说,谢谢你帮我放羊。”

路远征:“……”

这姑娘适合唱川剧。

路远征把许问的花书包递给她:“去洗澡吧!我给你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