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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总今天给小江传来了消息,白栎的事情可能已经被泄露出去了。”

祁朔脸色一沉,冷冽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当他并没有急着询问。

白檀的性格跟他一样,谨慎稳妥,尤其事关白栎,她不可能只传来一个消息让他们忧心忡忡,应该是有了一定的调查结果,来跟他们商量怎么解决。

“自从咱们跟白总说了路子沐可能想要拿小白的病情做文章之后,白总就派人去找了那些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如今白氏集团的势头一片大好,白家的那些世交旧友就算以前有过吞并白氏集团的想法,也不可能等到现在这时候跳出来使绊子,何况路子沐也够不着这个阶层的人,以前可能还有渠道,但自从……。”

伍清川顿了顿,又接着说:“所以白总把调查的方向,重点放在了以前在白家工作过的那些人身上。”

祁朔喝了一口冰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时白家失去了顶梁柱,内外都是一团乱,18岁的白总第一时间要求所有在白家服务的人都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并且给了他们一笔高昂的补偿金,为的就是保护白栎。但……”

“但时过境迁,当时看起来高昂的补偿金,已经满足不了人性的贪婪。”

祁朔语气平淡冷漠,他向来不介意用最悲观的假设揣测人心,毕竟那是全世界最不可靠的东西。

“也不全是。”

伍清川把平板递给祁朔,文档里有着非常详细的调查说明。

“这个人叫李辉,是白家曾经的保姆程兰唯一的儿子,在白家出事之后,程兰曾经对当时已经十五岁的李辉说过,主家出了点事,可能现在的工作保不住了,李辉问程兰是什么事,程兰没有说得太明白,只说了类似‘车祸’‘身亡’这些词。”

“李辉虽然读书不行,但他有些小聪明,凭借这些字眼,他大概猜到了白家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程兰拿到了白家给的保密费,生怕白家会反悔,就带着儿子回了老家,到前年她去世之后,一事无成的李辉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常常扬言说自己知道某个大家族的秘密,一定能换得来钱,但放贷的人只认钱,哪儿管你认识谁,把李辉收拾了几顿,最后把程兰留给他的房子都给卖了,孤身来到了j城。”

祁朔冷笑一声:“怎么,想趁机敲诈?”

“我猜他应该有这个意思。”伍清川说,“他一直觉得白家给了封口费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那场车祸一定有猫腻!到处嚷嚷着可以借此找白家要钱。当初的保密协议是跟程兰签的,她的儿子当时还没成年,所以很难追究他的责任。”

“现在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