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浮郁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头,瞪着宴示秋看。
宴示秋无奈:“好面子要强不是坏事,但别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闻言,看着宴示秋脸上的无可奈何,越浮郁轻哼了一声,缓缓放下了手。
“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吧。”宴示秋又说,“不然就你这样,我怕被人参一本虐待储君。”
“孤还可以听你讲学。”越浮郁却说,“孤熬夜读书,不是为了白天偷懒。”
说话不听那就直接上手,宴示秋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然后把越浮郁扯了起来,拉着人就往藏玉殿外走,嘴上说着:“是,殿下不想偷懒,是我这个老师想偷懒。”
“你……不成体统!”放肆二字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越浮郁总算换了个词,他想要把手从宴示秋手里抽出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有辱斯文!以下犯上!”
“小孩子别装大人说话。”宴示秋回道。
又走了一段儿,宴示秋才松开了越浮郁。越浮郁揉了揉其实并没有被弄疼的手腕,面上仍然是那副坏脾气模样,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宴示秋走,没再折腾。
路上,宴示秋又随意指了个人去膳房,让尽快端些吃的过来。
直到越浮郁坐在他自己的寝殿里,吃上热乎的粥了,宴示秋才慢条斯理跟他说:“往年春秋时节的围猎,你都是不爱去的,但今年过几日就要举办的秋猎,我建议你去一下。”
越浮郁咽下口中的粥,才皱着眉抬头:“为何?那围猎孤早年也去过,没意思得很,且这都十月要入冬了,还秋什么猎。”
秋猎随行人员安排是早就定下了的,越浮郁之前说了不去,这会儿临出发了又改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让他是出了名脾气乖戾的太子殿下呢。事情不难,但越浮郁不明白宴示秋想要做什么。
宴示秋就同他解释:“你这东宫中负责照料你身体的秦太医,他有个在御前做侍卫的长子名唤秦玉言。此番秋猎,秦玉言也会随行,我让你去秋猎,就是想在围场上找到秦玉言,进而策反秦太医。”
闻言,越浮郁认真想了想,然后说:“你想见秦玉言,并不一定要到秋猎围场上,甚至于在宫中时机会更多。而且,就算结交了秦玉言,也不一定能策反秦太医……再说了,与其策反秦太医,不如……找机会把他踢出东宫。”
说到最后一句时,越浮郁话里的不满都溢出来了,显然是并不想留这么一个“祸患”在东宫里,而且这个“祸患”是能在他生病时负责给他诊治的。
越浮郁并不知道秦太医其实是受皇上指派,且本质来说并不是奔着要害他性命来的,所以会这样想也不足奇。还没到说出真相的时候,所以宴示秋只道:“踢走秦太医又如何,我们并不能保证下一位太医就不是别的势力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