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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浮郁闭着眼,头靠在宴示秋怀里:“……那我下次注意,不吓着老师。”

“可别说什么下次了。”宴示秋无奈,随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到了越浮郁的身上。

越浮郁正想说话,宴示秋已经按住他的胳膊道:“反正也就这一会儿了,别再推来让去的。再且说了,待会儿有人过来,见我自己把披风披着却没给你这位太子殿下,事情虽不大,但也不好说。”

越浮郁这才老实了,继续安安静静装晕。

原先若隐若现的呼喊声渐近,宴示秋也扬扬回了一句:“我们在这里!”

稍许之后,马蹄声靠近,宴示秋看过去,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他眯了下眼辨认了下,意外发现来人正好是荣遂言。

所以说人家升官快呢,能抓住机会,也有这个机会。现在在围场中寻人的必然不少,不过这找到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太傅的首功,会是荣遂言这位大理寺左丞大人的了。

“宴太傅!”荣遂言策马过来,见一身湿漉的宴示秋坐在湖边的岸上,同时正抱着似是晕厥了的太子越浮郁,登时加快了速度靠近。

宴示秋适时露出安心放松的表情:“荣大人!可算有人来了,不然我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太子殿下先前被马摔到了湖中,好不容易救回岸上却晕了过去……”

荣遂言就道:“现下围场中都在寻太子殿下和宴太傅你们二位,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求到了皇上面前……不多说废话了,还请宴太傅和太子殿下在这里再等等,我只骑了马过来,这便折回去请其他人一同来帮忙,这附近同样在寻你们的人并不少,我很快回来!”

宴示秋颔首,看了越浮郁一眼,然后做忧心忡忡状,对荣遂言说:“还请荣大人尽快。”

荣遂言又策马离开了,越浮郁闭着眼悄悄勾了下宴示秋的手指,闷声说:“老师,我讨厌这个荣大人。”

宴示秋失笑:“应该不只是因为他是荣家人?”

“荣家那么多人,我才恨不过来。”越浮郁说,“我就是觉得……他对老师你别有所图。”

宴示秋并不惊讶:“那不是很正常吗,就算不是图当下的利,也是想多结份善缘以后万一能多条路呢,并不奇怪,不然先前他也不会两次主动与我搭话。左右现在我也吃不着亏,既然人家愿意示好,那我客套着就是,也没必要特意交恶。”

越浮郁就抿了抿唇,他想说他不是这方面的意思,但又不知道怎么跟宴示秋解释,只能闷闷的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