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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都跟孤说了,老师为了赶着救孤,不顾二皇子意愿抢了他的马,二皇子那时叫嚣着老师那是大逆不道,不会放过他。”越浮郁就冷冷道。

越征还不知道这个事,别人不敢贸贸然去特意提这个细节,而二皇子越诚他自己反应过来后、自然也不敢提起,毕竟说起来就是他不光故意谋害储君,还妨碍他人相救储君。

“这个逆子!”越征咬牙切齿,“看来刚刚罚得还是太轻了,待父皇回去,再叫人给他十鞭子!”

越浮郁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没有点评这惩罚重还是轻。

越征又继续关心他的身体,只是越浮郁恹恹的不怎么回答,于是越征又关心起宴示秋来,说了几句后,他便叫了秦太医一块儿出去。

刚刚全程保持缄默的大皇子越谦这会儿才开了口,说是想留下与太子殿下叙叙兄弟情谊。

“大皇子还是赶紧回去,与二皇子好生说说话罢,免得回宫之后他到东宫里跪着,大皇子到时还不好找他说话了。”越浮郁毫不掩饰讽意道。

越谦则满脸恭顺:“二皇弟做错了事,该受此番惩处。”

见状,越征便同意了越谦再留一会儿的打算。他想着越谦是个好的,越浮郁在皇室中孤立无援,也没必要处处与人为敌……反正文皇后一派如今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不似荣太后所领的荣氏一族。

不过越征怕是想不到,他和秦太医一出去,帐内越谦就直接变了脸,刚刚还说着要和越浮郁叙兄弟情,这会儿两只眼睛就直接都放到了宴示秋身上。

越谦心想,他和越浮郁不睦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彼此都心知肚明得很,这会儿父皇又不在,还装什么装,自然是关心想要关心的人更要紧。

“听说宴太傅也落了水,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刚刚又听太医说了没有大碍,我就安心了。不过最近天愈发冷了,这样的天气落入湖水中并非小事,宴太傅这几天可要多注意身体,莫要再着了凉。”看着仪容颇有些慵懒、长发只虚虚束了下以免披头散发的宴示秋,越谦语调真挚道。

宴示秋有些木然的看着这位大皇子的殷勤。他又不是傻的,第一回没察觉到就罢了,这回越谦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想反应不过来也不可能。

这个大皇子对他……一见钟情?

有点匪夷所思。宴示秋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被男人喜欢上。

“……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宴示秋语气平平,又想着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了,这个大皇子或许只是想招揽他,所以表达上面热烈了点。有的古人热情起来,确实叫他这个现代穿过来的也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