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人的命本就与他无关。
越浮郁悄悄将这句话藏着没说。
他知道,宴示秋虽然心软,但并非是见着谁有难处都会大发慈悲心伸手相救的人。他也知道,宴示秋心里是认同这句旁人性命与他无干的。但他已经面带恶意说过一次了,便不能再三强调这一点……越浮郁不想让宴示秋觉得他凉薄。
看着忐忑解释的越浮郁,宴示秋抬起手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老师知道。”
越浮郁松了口气,又看向姚喜:“还不出去?”
姚喜正要领命,却紧跟着听见宴示秋说了句“等等”。
“你将她们两个亲自送回到陈季公公面前,顺便带句话,就说太子殿下问这两个宫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皇上让她们这样说的吗。然后你就在那儿等着,说太子一定要你问出个答案才行,你没得到答案不敢回东宫。若是陈季不肯给你个明确的回答,你便也求他救命。”宴示秋慢条斯理说完,然后才到,“去吧。”
姚喜忙不迭应了,然后和砚墨一块儿赶忙离开了藏玉殿。
越浮郁就抓了抓宴示秋的手,然后在宴示秋看过来的同时,带着委屈道:“吓死我了,老师刚刚突然说等等,我还以为你真要为了别人牺牲我的名声,把那两个宫女留在东宫了……”
宴示秋无奈失笑:“怎么会,老师怎么可能为了别人委屈你。只是,既然说几句话就能救两个人,那又何必让别人把两条人命算到你身上呢。”
越浮郁抿了下唇,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忐忑的问:“老师,我刚刚对姚喜那样说,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失望?我以后不会了,我……”
“没有,你不要总是这样不安,见昭。”宴示秋轻轻揉了揉越浮郁的头发,叹道,“只是有点拿你没辙。”
宴示秋也在琢磨,他好像并没能把越浮郁的性子往正能量一点的方向带,越浮郁只是在他面前很乖巧听话……不过好在越浮郁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而且这个“商量”的结果基本都是他说什么越浮郁就应什么的,虽然这样也不怎么好,但至少比让越浮郁独自随心所欲的行事要好一点吧……应该是吧?
琢磨了会儿,宴示秋又想,其实越浮郁的性子也没那么糟糕,只要他自己想做,那做事还是很周全的,只是在一些琐事上不爱费心思而已。
不要紧,慢慢教。
……当老师真不是个容易的活计。
越浮郁看着宴示秋沉沉思索的模样,微微抿唇,暗自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叫老师因为他的脾气而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