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医退出了马车,留下宴示秋和越浮郁两人继续独处。
“见昭……”宴示秋轻叹了一声。
越浮郁仍然抓着宴示秋的手没放, 闻声他还是一脸乖顺的看着宴示秋:“怎么了,老师?”
越浮郁的目光炯炯发亮,宴示秋不得不垂下了眼:“……没事。”
“哦。”越浮郁也不追问,他握了握宴示秋的手, 又笑了一下, “老师不要担心, 我当真没事。老师的书看到哪里了?我接着给老师念书好不好?”
“……好。”
宴示秋点了点头, 捡起刚才随手丢开的书,翻开后递给越浮郁。
马车仍然在平稳的往前走着,宴示秋阖上眼靠在厢壁上,听着越浮郁用轻缓的语调给他念书。
宴示秋想,还是得和越浮郁谈一谈。虽然很尴尬,但越浮郁心思敏感,一直避而不谈并不能让越浮郁放下,反倒进退都不是……
谈一谈吧,不然自己心里也总忍不住去想,说开了或许对彼此都好。宴示秋抿了抿唇,又想着……或许这次回京后,他也该从东宫搬出去了。
他这个太子太傅已经在东宫住了许久了。
……太久了。
这天行进的队伍在一处城池停下,所有人都入住城内的皇家驿馆。
秦太医如他所说,给越浮郁熬了一帖药送上来,越浮郁就坐在宴示秋房间里慢吞吞的喝药,慢得宴示秋都看不下去。
“不苦吗?”宴示秋忍不住问。
越浮郁愣了下,然后他垂了下眼:“……老师又要催我动作快一点,然后赶紧回自己房间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