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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谦很平静,想了想之后回答:“阿诚如今已经能背下《三字经》了。”

二皇子越诚启蒙不成,多年都背不下《三字经》这并非什么秘密,只是以前他还在京中时,鲜少有人会到他面前去提这件事,后来他被外放出京,京中就连二皇子这个人也不怎么会提起了。

当下听到越谦这样回答,皇帝越征一时愣神,随即很是感慨的点了点头:“好,都在变好。”

之后越征便接着与荣遂言说起了话。

六皇子越识一直站在旁边,也没人跟他说话,站久了便觉得无聊,径直开口说:“父皇,儿臣想要出去玩了。”

越征便停下了和荣遂言的对话,转而看向如今已经十岁、但仍然一派天真的越识,慈爱道:“识儿这次出京还没有玩够啊?”

越识瘪了瘪嘴:“可是都没有怎么玩,一直在赶路,每天都坐在马车里,荣二哥也不爱和儿臣玩,荣五哥只会几样玩法,儿臣想玩弹弓,荣嬷嬷也不许,说在马车里不方便,可是下了马车后就要吃饭睡觉了……”

越识一抱怨起来,倒不急着出去玩了。

越征对他的抱怨很是耐心,见越浮郁没什么耐心继续听下去的样子,越征便对越识招了招手:“来父皇身边,父皇接着听识儿吐苦水。太子你们就先各自回宫吧,一路上舟车劳顿,快回去歇歇。辛苦荣爱卿还得操劳一阵,冉新的案子不能拖沓。”

荣遂言作揖应下。

从皇帝面前离开后,几方人便各自散了。宴示秋和越浮郁一块儿回了一趟东宫,没有久待便再次动身要回宴府。

越浮郁下意识想要跟着一起,宴示秋按下想要揉他脑袋的手,温声道:“下次吧,见昭。今日回去,我要和祖父祖母说起我父母亲的事。”

越浮郁便没有再跟,只目送着宴示秋离开。

然后他转过身,轻声自言自语:“老师的意思是不方便外人在场……我果然还是外人。”

不过不要紧,只要老师不会反悔,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好。

越浮郁先前对宴示秋说,他会学着不喜欢他……这话半真半假,越浮郁的想法其实是……爱慕与否,藏在心里便是,老师不喜欢听、不能接受,那他就不再说出口,让老师以为他真的“改正”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