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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越浮郁的声声呢喃,宴示秋心头更加酸涩。越浮郁如今这个模样,不是宴示秋想要看到的。

宴示秋动了动唇,想要说话,但他和越浮郁此时贴得过近,他就是一动不动不说话都时不时会被越浮郁贴到唇,此时稍微有点动作,便像是成了他主动去贴越浮郁似的。

微微迟疑过后,宴示秋还是接着启唇出了声:“见昭,老师未曾厌弃你。”

越浮郁闻言却是眨了眨眼,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故意的恶劣起来:“老师不怪我吗?”

“即使我骗了你那么多回,让你总为我操心,你也不怪我吗?”

“即使在建阳府的驿馆里,我借着给你做解药的机会,一而再的欺负你,把你弄得脏脏的,身上全是红痕,醒后难受不好走路,只好总待在屋子里若无其事的不走动……你也未曾怪我过吗?”

“即使我刚刚对你搂搂抱抱,将你扯到床上压着,还亲你咬你,你也不怪我吗?”

“老师,你午夜梦回时可曾梦见过去年建阳府驿馆里发生过的事?我梦到过,梦到过很多次,老师不让我举止亲近后,我只能靠着那些梦饮鸩止渴……梦到得太多,很多细节就愈加清楚,我记得那夜老师咬着我不放,一边骂我太横冲直撞,一边又掉着眼泪说不够……”

听着越浮郁嘴里的话越说尺度越大,宴示秋闭上了眼,轻声道:“混账。”

越浮郁骤然停下了话语。

稍许之后,越浮郁将唇凑到了宴示秋耳边:“老师,你说了的,未曾厌弃我,我当真了的……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了的。”

“我刚刚突然想起,老师那年说的可真有道理……夫子循循然善诱人……”

“老师当真善诱人,学生欲罢不能。”

闻言,宴示秋哑然。

他睁开了眼,看着还压在他身上发疯的越浮郁:“……这句话,我当初教你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越浮郁便笑:“学生愚钝,如今只能领会到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