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要向你郑重道歉。”尚烟求生欲满满,诚恳道,“若是可以,我想做点什么,来补偿自己的过错……”

“好了好了。”紫修把棋子放下,咂了咂嘴,“孤是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弟妹要补偿。”

尚烟“噗嗤”一声笑出来。

紫修道:“笑什么?”

“没什么。”她只觉得青寐姐姐说得真对,但不敢再提青寐,以免害了青寐,“我只觉得,我这大伯哥,骨子里真是好传统哦。”

“你和紫恒没成亲,叫孤大伯哥,成何体统?”

“好好好,原谅我的失言,东皇魔尊。”尚烟见他起身,不再下棋,探头看了看他的棋盘,“我是不是打扰你研究棋局了?”

“没有,孤已下好了。”

“哦……”

紫修本想说:“还有别的事?”但她若说没事,只怕很快要走了,把话咽了回去。

可是,奈落的夜晚很冷,尚烟太瘦,衣服穿得也不多,确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抬头看看尚烟。她穿得很薄。他本想问她要不要喝点酒暖身子,但觉得她一个姑娘,大半夜地和男人喝酒,不太妥。最后,他叹了一声,走过去,把身上的大氅脱下。

“奈落不比佛陀耶,晚上冷。”紫修本想将它披在尚烟身上,顿了一下,还是递给她了,“神界使臣病倒在此,怕孤又要背上待客不周的罪名了。”

尚烟笑了起来。她确实有点冷了,大大方方接过,将它披好:“谢谢魔尊。”

明月之下,杏花飞落。侵蚀尚烟五感的,却是大氅上紫修残留的体温、苍兰花香味。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冷的,听上去却一点也不强势了。

终于,两个人都放下了先前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