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代国公府倒是没出现什么人走茶凉、门可罗雀的场景。
先前宋璟等宰辅被罢相,是因为权力被皇帝所执掌,皇帝不再任其为宰相,自然就无权可言,显得世态炎凉。
但此刻的白贵是真正的权相,皇权不彰,又是主动去职,朝野之中,名望甚重,即使不为宰辅,赋闲在家,照样掌控大唐的所有命脉。
这一日,到了太学会约朔望日的讲会。
由党魁白贵主讲。
各地贤达之士羽衣而附。
几近千余人。
场面浩大。
讲会中人,不仅有在朝为官的朝臣,亦有来长安赴考的士子、在野的清雅之士。
白贵主持朝政这么多年,以科举作为铨选符合他施政要义的官员,而这些官员往往亦是参与太学讲会的士子出身……。
这一来二去,党羽繁多。
不过今日之所以能聚集这么多的人,还是因为朝堂之上传出来的消息,一代权臣要卸任去职,所有人都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这些年,白贵固然威望一时无两,但受到的非议也是不少。有些人认为他是在行伊尹、霍光事,还有一些人认为他是王莽、曹操这样的奸人,意图谋逆。
虽因为白贵这些年当政,大唐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但王莽谦恭未篡时, 这些声音被赞美盛世的褒词所掩, 但并不是没有。
今日白贵讲易经, 讲经完毕。
“最近朝野四议,说白公想要挂印而去,不知此言是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