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卡真的放过他们了,他们真的封印住了轮回边境……?
很不脚踏实地。
景丞总有一种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会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察觉到这里是幻境,或者是走着走着就被拉去闯关的错觉。
错觉再怎么存在,房子还是要打扫的。
单人床得换成双人床,孟然很讨厌打扫,带着个口罩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儿了,很不耐烦地问景丞:“当时怎么没想买个双人床?是早就想好了不和我睡一块儿么?”
“不是养老么?”景丞把扫把塞到他手里,“你见过谁家老人不分床睡的?”
“分,现在就分,”孟然指了指他,“晚上你敢爬我床我一脚给你踹楼下去。”
景丞笑了笑,走过来要搂他,孟然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写满了“莫挨老子”。
把房间打扫完,床也换了,景丞和孟然去洗了个澡出来,准备出去吃饭。
期间宴尘远他们打来了个电话,景丞当时正在一堆东西里找自己弄丢的车钥匙,找了好久才找到,没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孟然和宴尘远好像吵起来了。
我去找宴叔叔吵个架。
景丞想起了孟然留的那张纸条。
“吵什么呢?”景丞等他挂了电话才问。
“他们俩要我俩继续回去念书,”孟然烦躁地搓搓脑袋,“我不想啊,我都二十了,回去念高中,疯了吧。”
“二十了……”景丞愣了会儿,忽然回过神,“我醒来的前一天就是你的生日啊。”
“是啊,”孟然看着他,“您终于反应过来啦?真棒啊。”
说着摸出了手机。
“干什么?”景丞问。
“把我前两天下单的脑白金退了,”孟然说,“看你恢复得好像不错的样子,应该不用吃补品。”
景丞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扭头笑了很久。
孟然把手机揣回兜里,偏偏头等他笑完。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太阳染得整个屋子都是亮堂堂的,灰尘在阳光下漂浮,升起又降落,孟然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喊:“景丞。”
“嗯?”景丞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什么实感,”孟然说,“就好像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一样,我们还陷在关卡里。”
“……嗯。”景丞点了点头。
孟然放下扫把,走过来搂住景丞的腰,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低声说:“我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