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感受到了生命流逝的无力感。

晏修唇角紧抿，握住沈凛的手下识收紧，沈凛察觉到他的紧绷，也用力收紧交握的手：“慌么？这都第三次了，事不过三，再不给咱过我就翻脸了。”

晏修怔了下，他无奈地笑了起：“不管经历多少事情，你骨子里还是个骄傲的小少爷，我人生里的不信和恐惧在你这里就像是被晨光照破的灰烬。不过……”

他轻挑了下眉『毛』，提及往事，他语调里充满怀念，又有些许轻佻的逗弄：“我第次个房间的时候，你还记得吧，你把我骂了顿，大骂顿，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么吗？”

沈凛紧张了下，小心翼翼地问：“想么？说真，我不怕。”

晏修笑了起：“我在想，这个人生气的样子也挺看。”

沈凛：“……”

沈凛气得拿胳膊肘撞了下晏修：“放屁。”

晏修说：“真心。”

沈凛反问道：“你那时候不讨厌我吗？我以前……喜欢憋着劲儿，旦发作出脾气还挺大的。”

晏修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可爱。”

沈凛：“…………”

沈凛撇过头，不敢看晏修的眼睛，他“哦”了声，克制不住地耳尖发烫，怎么用力抿嘴角也压不住扬的弧度。

他又“哦”了声，反问道：“那会儿就喜欢我了？”

晏修沉默了下。

沈凛“啧”了声，说：“你可以选择回答‘是的’。”

晏修认真地说：“不知道那时候算不算喜欢，感是有的，第次见你我就对你有感，聪明、信，眼神里带着散漫的矜贵，虽然有些小脾气，我也觉得那时候的你是可爱的。我没和你这样『性』格的人打交道，不太敢说，我身边都是些没么文化的粗人，怕惹你生气。”

“我也没有那么容易生气……”沈凛小声说，“你早点跟我说的，当初可能不至于闹出那些矛盾。”

“那你呢？”

无尽长廊里，两侧房间大门高耸，望不到边际的顶端没入厚重的云雾里，黑暗中潜伏着触手般扭曲的纹路，像是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在这种诡谲神秘的气氛下，晏修面不改『色』地低声询问：“你为么会喜欢我？我觉得己没么优点，尤其是在这个游戏里更是……”

“后半句我同，”沈凛说，“你在这个游戏里确实黑得没眼看，但前半句我不同。你浑身下都是优点，凭么说己没有优点？第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着身『迷』彩短袖和长裤，短发剃得干干净净，神『色』坚毅，眼神坚定，声不吭的时候带着股悍利，可望过的视线却又有种说不清楚的神秘。你是的人，晏修，我在人群里第个看到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