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徊听完感觉有些奇怪,“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闫凡说:“是霍总之前跟我交代的。”
池徊将信将疑,“真的?”
闫凡认真地说:“您如果不相信,等以后见了面可以亲自问霍总。”
池徊心想就算他现在回去问,霍识野也不记得自己以前说过什么了,谁能证明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说不定闫凡这么说只是想跟他套近乎,想从他这里打探什么呢。
池徊总觉得闫凡突然打电话给他有哪里怪怪的,心里生出一种地下分子在跟敌方特务周旋的使命感,决定反过来再试探一下闫凡,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问:“霍总他最近,过得还好吗?”
果然闫凡这次在回答之前沉默了更久,“还……可以吧,还是和以前一样挺忙的。”
“那你让他多保重身体。”池徊说完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基本可以百分百确定了,闫凡这家伙完全是在睁着眼说瞎话,说的一个字都不可信。
晚上下了班,等到吃完晚饭,两个人闲下来坐在沙发上,池徊把他下午接到闫凡电话的事情原原本本跟霍识野说了一遍。
霍识野歪着头听完,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秘书很有可能是内鬼?”
池徊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霍识野想了想又问:“你知不知道他跟了我多久?”
池徊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有关闫凡的情况,“好像闫秘书是从大学毕业开始就跟着你了,他的年纪和你差不多,那应该有四五年?或者五六年?”
“我看人的眼光有这么差?跟了我这么久的秘书想害我我都不知道?”霍识野眼中浮起怀疑,不自信地自言自语,“我这个霍总当的是不是也太失败了。”
池徊弯腰把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忧心忡忡地说:“你失踪这么多天,商玉行和闫凡,这两个你平时最亲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就是不清楚他们隐瞒你失踪的消息是想做什么……”
霍识野抬手打断他,“你等等,那个商什么的和我亲不亲近你先别这么着急下结论。”
“这是重点?”池徊坐直身体,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霍识野后脑勺,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重点是你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只要你记忆恢复了,我们就用不着在这儿瞎猜了。”
霍识野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沉吟道:“那要不,想个办法试探一下这个闫秘书的忠诚?”
池徊问:“什么办法?”
“他不是说我交代过他,如果你有困难找他,让他尽力帮你么?”霍识野若有深意地扫了池徊一样,“那你就去找他。”
池徊茫然地眨眨眼,“我找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