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这血池河万年奔腾不息,你可知其中缘故。”
李楚歌:“因为河中血水不来自天上雨,也不依靠冰雪融,全靠这黄泉地府的怨气,只要还有度不过奈何桥的魂魄掉进这里,还有十八层的饿鬼挣扎不息,血池河就永远奔腾。”
李守:“我以为我们李家人的心里,也该有这样一条血池河。”
李楚歌:“……”
李守:“张家的气运三十年前就该断了,他们强行要续,代价却是我李家绝户。”
李楚歌:“张,王,李,赵……在百家姓里从头到尾数一遍,谁家祖上还没个皇帝,没个大官,可现在又怎么样?家族有兴衰,至少您在世时李家风光无两,未留遗憾,理应更看开些。”
李守:“如果我们还活着,还在葬槐村,就你刚刚那番话,我就能拿祖宗家法教训你。”
李楚歌:“咱俩不可能同时活着,而且老祖,时代变了。”
李守:“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听命于我?”
李楚歌:“因为你让我免去了轮回转世之苦。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投胎成什么了,可能是人,可能不是,然后忘了前世一切,也……”
“也忘了你的阿简,是吧。”李守替他说完。
李楚歌目光直视,毫不闪躲,面对张道简时刻意隐藏的情绪,反而在这时释放开来,汹涌,热烈,执着。
“不必如此,”李守笑笑,“在我与你地府初相认的那日,便知晓了你的决心。”
李楚歌说:“我只是希望您明白,即便出发点不同,我和您在行动上的意志是一样的。”
李守幽幽叹息:“十五年前,你离家跟着那老道上山修行,从那日起,你便是李家的平安符,愿也好,不愿也罢,这
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