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克里斯的意思，他的男孩并不是渴望他立刻去马德里看他，而是期望他们能复合。

为了克制心里的混乱，卡卡努力地收紧握着平板的手掌，这也让他那漂亮且修长的手指因此开始泛白。

“你知道的，我不能来，就算来，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

“就因为这可恶的世俗容不下同性恋吗？就因为你害怕还在五大联赛踢球的我被恐同球迷抵制，被极端球迷枪sha吗？”

克里斯有些绝望，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一颗颗眼泪快速而迅猛地夺眶而出，他哭了。

尽管这个问题，他和卡卡已经争执了非常长的时间，并且两人还因此不得不分手，但是在他这会发着烧浑身虚弱的情况下，他只想让卡卡以恋人的身份来安慰他。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沉默，克里斯不想说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而卡卡则心痛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咬紧牙关的力度就像是要把自己那口整齐又漂亮的牙齿碾碎一样。

门德斯静悄悄地把自己默默挪到了角落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完全忘记了他之前说的只允许这两人视频五分钟的规矩。

“那么就让我分化成omega吧！”沉默良久后，做好心理建设的克里斯深吸一口气，奋力地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点，不愿意再展露心中的脆弱。

“我现在身体散发着信息素，所以我之后不是a就是o，那么就让我成为omega吧，我们就不是同一性别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阻止我的理由！”

卡卡听着克里斯那犹如许下誓言一般的惊人言论，心脏狠狠地揪在了一起，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会因此窒息。

他的克里斯啊，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愿意为了他分化成omega，让他如何不感动，让他如何不震撼，也让他如何不心疼？

毕竟对于一个当了三十多年普通男性的人来说，omega的发……咳咳……情……期绝对是尴尬又难堪的一件事，可克里斯却不想去在乎这些。

卡卡的喉头迅速滚动了一下，他努力压下涌到鼻腔的酸涩，却不太成功，他明明不是爱哭的人，可此时眼泪却根本止不住。

“克里斯，”卡卡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你分化成a还是o，我都会来。”

听到这，克里斯原本显得暗淡的眼里突然有了光，卡卡的意思难道是愿意和他复合？

然而惊喜却不止这样，卡卡充满爱意地看着克里斯，声音显得柔和又坚定。

“我也有信息素，分化成alpha或omega的概率和你一样是二分之一，无论未来我们是aa，ao还是oo，我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你。”

“克里斯，我爱你，无关性别。”

克里斯的脸上猛地绽放出笑意，望向卡卡的眼神完全挪不开，就像一朵向阳的向日葵那样——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见此场景，缩在角落的门德斯无声地叹息，事已至此，没有转变的余地了，那他还是从这一刻开始祈祷这对小情侣会是ao吧，毕竟这样他才好公关一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