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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这个亲王死在了劫匪手中,那意义又完全不一样了,杀害皇族可是大罪,跟谋逆同罪。延平帝就是为了大景皇室的威严也势必会大动干戈,派人来灭了这些劫匪。

冉文清赞许地点头:“殿下所言甚是。劫匪始终是劫匪,哪有不杀人的,他们之所以还给咱们留一半的马车只是不希望咱们跟他们拼命。咱们这个队伍人虽多,但能让这些杀人如麻的家伙顾忌的也只有殿下的身份,应该是有人提前向他们透露了殿下的身份。”

陶余心肝发颤:“莫非是……咱们队伍里的人出了问题?”

说这话时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一个多月的同甘共苦,朝夕相处,大家多少处出了些感情。

而且这些人可是自愿留下追随殿下的,在陶余心中,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是比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一刀更让人难受呢?

刘子岳轻轻摇头:“不好说,咱们在封州城内停留了数日,兴许城里有他们的探子,甚至是内应也不好说。我将你们俩留下就是想让你们俩暗中查一查咱们自己府邸上的人员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若是有什么发现速速来报,不要打草惊蛇了。”

陶余稍稍松了口气:“是,奴才会暗中留意观察的,殿下放心。”

“好,陶公公,我有些渴了,你去让人给我烧点水吧。”刘子岳笑着说道。

陶余走后,只留下了冉文清。

冉文清看了四周一眼,神色凝重地说:“殿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刘子岳斜眼看他:“冉长史,但讲无妨。”

“灵猴寨规模不小,打劫轻车熟路,应当存在有一段时间了,官府不可能丝毫不知情,臣……认为,他们背后可能有人。”冉文清说得很谨慎。

刘子岳懂冉文清的意思:“冉长史,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灵猴寨这么嚣张,连我们的车队都敢抢,肯定不会放过来往的行商。这些人被打劫了,不可能不报官。”

地方州县本就有护一方平安,清除辖区内匪患,保证官道畅通的责任。

这也是他们政绩的一部分。可现在他们却放任这些劫匪拦路抢劫,为害一方,不是惰政便是有利益瓜葛。

冉文清点头:“臣正是担心这点。若是地方官员与匪徒勾结被咱们识破,臣怕他们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为了殿下的安全,殿下先行留我等在此等候官府的到来即可。”

冉文清不愧是做过地方官员的,对地方官员的心态和地方官场生态比其他人要了解得多,想得也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