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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壮见大家都不满,这才不故意显摆了,压低声音道:“那我告诉你们,你们别告诉其他人啊。听说这个刘记商行准备搬走,离开连州。”

“为什么?这好好的,他们干嘛要走啊?你胡说的吧。”大家都不怎么相信严大壮。

严大壮见被质疑不高兴了,急急辩解:“我骗你们做什么?往年,金婶子他们村子里的人都要来收割甘蔗了,今年之所以还没动,就是听说刘记好像不做了。金婶子他们村里几个去帮刘记干活的伙计这几天也回了家。”

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家将信将疑:“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严大壮嗤了一声,指了指北边:“这还用说啊,当然是怕那红莲教打来啊,咱们封州杀了多少大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连州守不住了,第一遭殃的肯定是那个刘记。”

这倒是,大家想起城中的惨状,虽说遭难的不是自己,但也心有戚戚焉。

“难怪房管事今天的脸色很不好看。哎,要红莲教打过来,咱们这还能有口饭吃吗?”有人担忧地说。

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惶恐的神情,王小二也跟着垂下头,一副很沮丧的样子。

这个消息打击得大家连聊天的兴致都没了,气氛一直低迷到中午。

快要干活时,路边忽然过来了好几辆奢华的马车。

马车很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车帘都是用绢布做的,赶车的马夫穿的衣服上半点补丁都没有。

马车在路边停下,很快从里面走出一个玉面公子。

二十来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着锦服,露在外面的手比他们的脸都还细腻,一瞧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看到他,素来严厉的房管事马上变脸,屁颠颠地跑了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七公子,您怎么来了?”

只见那好看的年轻人回头,冲房管事笑了笑:“房管事,辛苦了。”

房管事连忙摆手,指着甘蔗林说:“七公子可是来看这片甘蔗林的?这可要榨不少白糖啊。”

刘子岳叹息了一口气:“是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