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深激动得耳朵都红了,手也有些颤抖。
旁边的池正业见了笑道:“李掌柜,你可真会夸人,我手底下这伙计都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
李安和欣慰地看了一眼儿子,挪开目光,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只是犬子与你手底下这位伙计年龄差不多大,若不是红莲教作乱,我也不至于……哎,不提这些!”
一副因为李洪深想起了早亡的儿子的伤心模样,这也解释了他为何刚才有些亲近李洪深。
池正业看得好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变着花样夸儿子可夸得真带劲儿。他牙都要酸了。
可他还得配合李安和唱完这出戏。
“不提这些,李掌柜往前看。今日掌柜的给在下这么大个人情,在下他日必报。”池正业站起身郑重行礼道。
李安和赶紧站吃起来,摆手道:“池管事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好货通知我就是,多谢。初次见面,听说池掌柜是南越人,恐怕不大适应西北的环境,因此给池掌柜准备了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池掌柜莫嫌弃!”
说完给高锡使了一记眼色。
高锡立即捧上一个盒子,盒子中一顶灰色的毛皮帽子,光华暖和,非常适合现在的季节。
池正业连忙接过礼物,汗颜地说:“李掌柜真是太有心了,我都没准备什么合适的礼物,只能下次了。多谢李掌柜,你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池正业才拱手友好地同他们道别。
将人送上马车后,李安和得意地对高锡说:“消息已经透露给他们了,如今就看这位池管事的表现了。”
高锡佩服地看着李安和:“李管事说话真有一套。”
不动声色地将信息捅给了姓池的,还顺带卖了个人情给他们,真不愧是生意人出身。
李安和拱手谦虚地说:“一点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如今咱们就看晋王那边的反应了。”
池正业和李洪深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