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正业也没功夫去顾及他这点情况。
将今日会面,还有绢布中所说的内容都仔细回忆了一遍后。池正业大致明白了李安和见他的借口。
李安和也不容易,大家都一路的,他就帮李安和一把吧。
而且晋王与太子闹得不可开交,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没功夫再盯上他们南越了。
心里有了决断,次日,池正业便用重金贿赂了狱卒,从而见到了虞泰。
才几日不见,虞泰一身灰扑扑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囚服,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额头上还多了一道寸余长的伤疤,颇为狼狈,与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白胖富态的商人大相径庭。
虞泰见到池正业也很吃惊,他双手死死抓住铁栏杆,激动地看着池正业,声音沙哑:“池管事……你,你怎么来了?”
又给狱卒塞了一块碎银子,池正业长话短说,将虞泰被押走后发生的事说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虞掌柜不会是如此是非不分的糊涂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让人悄悄查了一下我们的货,这才发现了端倪,赶紧寻了个借口跑了。不然今日怕是要跟虞掌柜一样沦为阶下囚了。”
虞泰听了池正业的遭遇,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有人想故意陷害他们的。至于人嘛,也很好猜测,他是晋王的人,除了太子他们,还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好狠,连跟他们稍微走得近点的刘记都不放过。
这次仅凭他自己,恐怕是没法脱罪了,这事必须得早点告诉自己人,最好早日让晋王殿下知道。
虞泰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团成一团的布,塞给了池正业:“劳烦池管事将这个带给汪先校尉。池管事大恩,等虞某出来后再报答您!”
看来虞泰对能否出来很有自信嘛。
池正业接了布,郑重点头:“虞管事放心,凭我与曹公公的交情,这封信我定然给你送到汪先校尉手中。”
正好狱卒来催了,池正业赶紧将布塞进了袖袋里,顺势告辞出了安州监狱。
汪先是雷将军麾下的一名校尉,中下级军官。他怎么跟虞泰勾搭上的,池正业就不知道了,但池正业估计汪先上面应该还有人。
他按照约定,派了个伙计将虞泰这封信送给了汪先,然后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