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上沾染了一些污泥,看起来有点陈旧,边缘还起了点毛边,似是有人常年抚摸。他展开圣旨,仔细看了一遍,那大印是真真切切的,做不得假。
许正心里不由得相信了七八分。
他连忙行礼:“臣泉州知府许正见过太子殿下。臣救驾来迟,让殿下受了不少罪,请殿下责罚。”
刘子岳当然不可能罚他:“许大人言重了,我有此一劫,乃是因海盗而起,与大人有何关系。大人不必自责,今日召见大人,实乃船家对我的身份存疑,因此烦请许大人做个见证。此外,我还想请许大人帮个忙。”
许正心里很多个念头翻涌,嘴上却恭敬地说:“殿下请讲。”
刘子岳按住腹部说:“我这身体不大好,不宜长途跋涉,需得回广州修养一段时间。但我身边如今只剩了三个侍卫,劳烦许大人安排几个衙役随行护送我去广州。”
许正原先还有一点怀疑刘子岳会不会是骗子,不是骗他,而是想骗苗家这个商人。
但现在刘子岳说要去广州,他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广州可是太子殿下的大本营,广州知府、广州水师哪个不认得太子殿下?真是骗子,肯定不敢往广州去。
只是平王这突然冒出来,他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刘子岳愿意去广州,他也乐见其成,是真是假,让衙役跟着去广州不就行了,而且后面有什么事也跟他没关系。
思量片刻,许正连假意挽留都没有,直接道:“是,殿下,臣这就安排,殿下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不用了,就向你借几个人就够了。”刘子岳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许正不好打扰,拱手道:“那臣现在就去安排!”
刘子岳摆手:“有劳许大人了。”
出了船舱,许正又问苗掌柜:“殿下可有什么忌讳或是想吃的?”
苗掌柜轻轻摇头:“这草民也不知,恐得问裴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