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这一刻恨得差点捶胸顿足,恨不得回到两个月前,扇自己一耳光。他双拳握得死死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摔东西的冲动:“再派人速速去并州一趟,查明情况。”
毛咏志点头:“是,殿下,那朝廷那边怎么办?”
延平帝派了人来接管襄州的驻军,为了保住这批人,也为了铲除掉太子,晋王派人南下,还打着平乱的幌子,如今乱没平,反而折了八万大军进去,朝廷那边还要问责,可谓是雪上加霜。
晋王面色铁青,挥退了平安,背着手走到窗前,恶狠狠地说:“父皇不是忌惮我吗?如今我兵力损失近一半,倒是他的好儿子,手上有了十几万人,我不信他不怕。研墨,我要写奏折。”
晋王在奏折中直接将黄思严定义为了叛徒,说其跟襄州反民勾结,杀了喻百胜,占据南越,形成割据之势。又言很担心太子的安危,恳请延平帝派兵去广州,将太子接回京中。
最后,晋王表示,自己愿意带兵前往南越平乱,以保大景平安。
最后一点,延平帝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晋王最主要的目的是给黄思严泼脏水,同时让刘子岳回京。
只要刘子岳回了京城,在延平帝眼皮子底下晃两圈,延平帝知道这个儿子也不好拿捏之后,自然会对太子起忌惮之意。若他们父子能相争,也能给他多赢得一点时间。
随后,晋王又给傅康年写了一封信去说明了情况。
三伏天,京城就像是被笼罩在了一个火炉中。
一大早太阳就尽职尽责地爬起来,烘烤着大地,到了晚上,这情况也没丝毫的好转,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这样的天气,人的情绪也跟和火星子一样,一点就燃。
傅康年从衙门回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就不悦地放下了杯子:“这么热的茶,想烫死我啊?”
伺候的仆人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见状,管家进来,将其赶了出去,亲自拿着壶,重新给傅康年倒了一杯茶:“老爷消消气。”
傅康年心情烦躁,看了一眼茶水未动,问道:“最近可有殿下的信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