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气球飞在房间的屋顶上,正下方是三层高的粉色蛋糕,蛋糕放在餐车上,餐车旁是双人餐桌,餐桌上已经布置好了香槟酒和细长的香氛蜡烛。
一切看起来都是在为某个浪漫的活动准备的仪式,让一群误入者开始提醒自己待会得温柔点,不能破坏这浪漫的气氛。
荆戊似乎被迷惑了一般,不知不觉顺着玫瑰花瓣往里走。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但被一只脚抵住,留下了一条缝隙。
房间内的荆戊仿佛才刚反应过来,猛地回头,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手捧着鲜花和钻戒,深情地看着荆戊: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荆戊看着男人的动作,有些不满,“求婚为什么不下跪?”
这演技太敷衍了吧。
男人嘴角一抽,也不演戏,直接脸垮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手里的鲜花突然枯萎,变成了一捧残肢断臂,血淋淋的五指簇拥在一起仿佛是忘川河里挣扎往生的怨魂;
那枚钻戒也变成了一颗眼球,天花板上的气球变成了一个个女人的头颅,长发湿漉漉地垂下,从上往下落到荆戊周围,将他无声地包围了。
荆戊笑了笑,伸出手范儿十足的拍了拍:“来,上乐队!”
卡住门的脚直接一脚把门踹开,荆戊们各自拿着“乐器”,敲锣打鼓地进来了。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荆戊们热情地来了个大合唱。
荆戊指了指蛋糕上的“祝你生日快乐”解释道:“虽然看布置是求婚,但是看蛋糕应该也是生日,我这乐队还算应景吧?”
白西装男人扯了扯嘴角,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荆戊,手里下意识牵住其中一个人头气球的头发往后退,与荆戊们的距离拉远。
“你到底是谁?”
“我?”荆戊清了清嗓子,“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新上任的老板,也就是天堂酒店的新老板。”
“是吗,天堂酒店可不是你想当老板就有命当老板的。”白西装显然不怎么信任荆戊,接着他看到了摄影师,又气又怒:“你不在你四楼守着来我地盘干什么!”
摄影师垂着脑袋,心虚地一句话也不说。
“来串门。”荆戊热情地为邻里和谐贡献力量,“他怕你一个人深夜寂寞,特意邀请我们一起来跟你玩游戏。”
“这人头气球不错,我玩过人头皮球,还没玩过人头气球,有创意。”荆戊迈步朝着白西装步步紧逼,白西装牵着人头气球步步后退。
正要咬牙拼了时,荆戊突然一转弯,打开了房间里的卫浴。
浴缸里,躺着一具湿漉漉的女尸,女尸光秃着脖子,没有人头。
白西装和人头气球同时紧张了起来,生怕荆戊进去对女尸做什么。
“我们俩没什么事业心,谁当老板都行,我们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