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孩童,身穿一件粗布葛袍,身体精瘦,面色蜡黄,眼中有着丝丝血丝,一看就是体弱多病,落下病根的人。他被周围的孩童一阵殴打,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头上梳理得整齐的发髻也散落下来,非常狼狈。

他咬着牙,死死不出声,脸上露出桀骜的神情。

“停!”

稚嫩的声音传来,站在外围的锦袍童子大喊一声。这名童子年龄约莫十二岁,圆盘脸,脸上挂着一坨肥肉。他看向被殴打的童子,缓步走过来,弯下腰来,低声问道:“黄叙,你服还是不服?”

脸色蜡黄的童子,名叫黄叙,正是黄忠的儿子。

黄叙抬起头,面色狰狞,说道:“黄郅,我死都不服!”

黄郅,便是锦袍童子的名字。

他看向黄叙,神色阴沉,大声说道:“黄叙,你凭什么不服?你爹四十多岁,还是一个守门的校尉,没有半点权利。我爹三十多岁,已经是一县的县令,一个守城门的人和县令能相比么?你爹比不上我爹,你当然也比不上我。说,服还是不服?”

黄叙昂着头,大声说道:“不服!”

黄郅闻言,立刻吼道:“打,给我狠狠的打。哼,反正每次打了你,你爹都是忍气吞声,做万年王八,不敢吱声。这一次,我就让他们打狠一点,让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看你以后看到我的时候,还敢说不服。”

黄叙吼道:“黄郅,你别把我逼急了,惹毛了,我和你拼了。”

“拼命?”

黄郅哈哈大笑,说道:“拼命好啊,你是天生的病秧子,虽然力气大,可是每次用尽全力,都会刺激到你的病情。等你拼命后,躺在床上,恐怕舞蝶妹妹又要哭得梨花带雨,嗯,你放心的拼命,尽情的拼命,你死后我会替你照顾舞蝶,放心的拼命吧。”

黄叙吼道:“黄郅,你欺人太甚!”

他猛然站起身,双拳紧握,瞪大了眼睛,盯着黄郅。无形中,一股摄人的气势从黄叙身上散发开来,令人不可逼视。

“蹬!蹬!”

黄郅猛地后退两步,惊骇的看着黄叙。旋即他继续后退几步,大吼道:“快,冲上去,给我狠狠地打。那小子从小就是病秧子,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趴下,这次是他自己动武,受了伤也怪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