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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听了这话,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面色大变,她这才发现孙宇说的有道理,现在的诸侯们谁还把她放在眼里了?孙坚劫她、孙宇劫她、咪咪眼也劫她,她这个‘医神’已经寸步难行,哪还能像天下太平时那样笑傲江湖?

“怎么办?”华佗这下真慌了,她抓住孙宇的手臂,用力摇晃了两下道:“那我该怎么办?怎么赚钱?怎么行医?”

孙宇叹了口气道:“我有个问题老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赚钱?能把理由说给我听听么?”

华佗听了这话,身子一震,像一只受到了威胁的小猫一样,全身都警惕了起来,她后退一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的事,不需要你问。”

孙宇叹了口气,开诚布公地道:“我需要你的力量,因为你是十神之一。与其放任你胡乱闯天下,被人先奸后杀五马分尸,不如让我了解你的苦衷,然后让我帮你一把,实现你的梦想,你也帮我一把,助我夺取天下,你看如何?”

华佗的身子抖了一抖……

孙宇又道:“现在天下大乱,你想要平安地行医,终究得有一个靠山,我愿意做你的靠山,但我需要知道你贪财的理由,否则我无法帮你。”

听了这话,华佗的脸色阵青阵白,过了一阵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再发青,而是一直变白,直到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她才静静地坐到了孙宇的身边,用低沉的声音道:“好吧,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

华佗用悲伤的声音缓缓倾叙起来。

她出生在沛国谯县北十余里的一个小山村里,村子很穷,不过十几户人家,她家里也很穷,只有几亩薄田,一头老牛,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其实华氏家族本是一个望族,主家就在谯县县城里扎着根,但华佗母亲这个分家在家族里的地位很低,华佗出生时,分家已经衰微。华佗母亲这一个支系已经沦为了普通的穷人,本家的大人物们已经将她们这一家人给遗忘了。

华佗所在的村子水旱成灾,疫病流行,村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时有一位诗人王粲曾路过谯县,作了一首《七哀诗》,诗里写道“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可见当时的谁县有多么凄惨。

贫穷的小山村在多次水旱灾和疫病的打击下,村民们一个一个地死去,华佗的母亲和父亲也患了重病,还好不是绝症,如果到最近的谯县城里去找大夫医治,还可以救回性命。

当时的华佗还是一个小小萝莉,她用板子架了一辆板车,将父母放在板车上,用家里唯一的耕牛将父母拉到了谯县去看大夫。然而大夫虽然愿意免费为她的父母看病,却无法免费为她提供药物。

华佗卖掉了家里唯一的耕牛,然而还不够药钱。她迫于无奈,向谯县的本家姨娘借钱,当时华家的本家在谯县还是很有势力的,算得上达官贵人,但是本家人明明有钱,却不愿意为分家人出钱。因为她们将穷人看得像狗一样,不愿意沾上这种穷亲戚。

华佗四处奔走无门,最终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一天一天地衰弱,病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