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亥颇有些不以为然道:“名字就是个代号,只要知道指的是谁就行了,管他大号小号的。”
秦雷笑道:“想必那小赛赛也不同意你如此称呼。”
李四亥嘿嘿笑道:“管她作甚,我叫着舒服就行。”这才正经起来、把事情的原委讲与秦雷。
原来那小赛赛就是秦雷在上元节见到的那个穿蓝衫地假小子,姓伯赏。闺名赛月,乃是镇南元帅伯赏别离的掌上明珠,还是李四亥的青梅竹马娃娃亲。
秦雷听到这里,想起那日李四亥老鼠见猫般的表情,心道,却是位悍妻。
李四亥见禽类脸上戏谑的表情,分辩道:“其实小时候一直是她怕我。只是大了不与她一般见识罢了。”
秦雷点头道:“原来如此,失敬失敬。”
李四亥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嘟囔几句,接着往下讲。原来这伯赏赛月深得李浑夫妇欢心。而李四亥整日里游街串巷、不务正业,自然不受李浑老头待见,就找了根竹鞭赐给伯赏赛月,让她管教李四亥。
伯赏赛月小时候与李四亥确实感情极好,但随着李四亥越大越不是东西,姑娘家又正义感十足。那根驯夫鞭便被经常抡得呜呜作响,鞭鞭着肉。日子久了,李四亥对小赛赛的畏惧简直到了无以复加地地步。
秦雷瞪大眼睛,不信道:“这种悍妇,休了便罢。为何要找这些不痛快。”
李四亥正色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哪能由得了我们呀?”然后又有些色迷迷道:“而且不知怎地,她越打我、我越怕他,还就越喜欢她。一日不见就想得慌。”
秦雷为之绝倒。看不出来这位小胖子除了惧内、居然还有受虐倾向。但他一向对别人的私生活兴趣缺缺,无所谓道:“反正越打越舒坦,不管犯了什么错,你让她一顿出出气不就行了。躲什么呀?”
李四亥苦笑一声,哀叹:“可她这次拿地是宝剑。”
秦雷点头道:“那倒不能捱着。”终于有点好奇道:“你到底作了什么犯忌讳的事?”
李四亥一摆头,撇嘴道:“男人嘛!谁还没点风流事。”一幅情场浪子模样,浑忘了自己才十七啷当岁。
原来李四亥虽然一直不做好事,但在家中悍妻的监视下,却一直保持着黄花小子身,直到年时冬里,一次被简郡王秦霁请去喝酒,稀里糊涂就把陪酒的歌女给办了。等起来后,本想拍拍屁股走人,秦霁却非要把那小娇娘送给他,还说怎么也是你李四亥的第一个女人。值得珍藏之类的。再说李四亥食髓知味。也有这种想法,只是惧内如虎。才不敢如此。秦霁却是好人做到底,又送他一套外宅,以供他金屋藏娇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