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夫君病痛不堪地模样,姑娘地双瞳一下子模糊了,泪水如断线地珠子一般扑扑簌簌地躺下,心中满是刺骨地疼痛和无尽的自责,哪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大夫?几步走到炕边。俯身紧紧抱住秦雷,便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便如洪水决堤一般,仿佛要把这小半年来的痛苦、相见不相认的辛酸、对自己任性的自责、对夫君身子骨的心疼,统统发泄出来一般。
可把石敢和公孙剑看得面面相觑,石敢恼火的看一眼公孙剑,意思是:‘你出地馊主意。这哭到什么时候算个完?’
公孙剑挠挠头,小声嘀咕道:‘堵不如疏……’
狠狠瞪他一眼,石敢算是知道了,谁的人离谁近,这话一点都不错。这公孙剑平时对王爷挺忠心的,可一旦牵扯上王妃,他便立刻有偏有向,光想着自家师妹了。
“王妃,是不是先看看王爷的病怎样了?”石敢终于小声提醒道。
云裳身子猛地一顿,赶紧从秦雷身上爬起来。用手背一抹脸上的泪痕。顿时成了大花脸,但她却毫无所觉道:“是正虐。我师父的青蒿丸对症!”便往腰间百宝囊中去摸,摸了好半天,才懊丧道:“好像用完了。”
秋里时有得疟疾的官兵,云裳怕传染开来,便将几颗青蒿丸拿出来,治好了病患。当时她觉着秋天快过去了,便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夫君卓尔不群,得疟疾都要在冬天,可让姑娘追悔莫及了。
“那娘娘知道方子吗?”石敢急得嘴上起泡道。
“知道,让我想想呵!”云裳点点头,开始认真回忆起来。
“王妃尽管吩咐!”石敢积极道。
两人正在心急火燎,便听着边上公孙剑道:“王妃,您看是不是这个?”说着便把准备好的药丸,双手奉到云裳面前。
伸手接过药丸,剥开油纸,云裳便看到一粒暗青色地大药丸,用指甲剔下一丝,送到嘴里尝了,不由惊喜道:“是的,且是今年才做的,效果好着呢。”
便二话不说,将那药丸碾碎了,用水伴着,扶起秦雷,一勺勺的喂他。出了那么多汗,又一直没人给水喝,秦雷早就嗓子冒烟了,觉着唇边有水,便大力吮吸起来,差点把勺子也吃下去。
吃了药,又喝下一碗水,还枕着云裳柔软的……秦雷身上终于舒坦些了,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