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会把军门的意思向上峰转达,”校尉仍旧笑眯眯道:“但在新的命令下达之前,您必须跟我走。”
“你……”辛稼奘气愤道:“我要是不走呢?”
“您好歹也是侯爵上将军,被绑着进城多不好呀!”校尉冷笑道:“还有你们这些军官,游击以上的都跟我走,不必去战俘营了。”
众将看向军门大人,只见辛稼奘铁青着脸道:“我要见成亲王,你现在就去通禀!”
校尉点头道:“这没问题,但左右是左右,一码归一码,您还得先跟我走。”说这话时,语气已经开始不善,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辛稼奘知道,再说便是自取其辱了,看一眼身边的众手下,闭目叹一声道:“此战不利,皆是辛某一人之过,与诸位无关。”众将军闻言一齐跪下,满面戚容道:“我等岂敢推脱罪责于军门一人?”
“我已老朽,心若死灰,能为诸位做地,也只有这些了。”缓缓地摇摇头,辛稼奘睁开双目道:“尔等听好,只管逆来顺受,切勿轻举妄为,为我大齐保留此有用之身!”说完便昂首阔步,跟着那校尉先行离去了。
身后是众将军惊天动地的恸哭之声,仿若诀别一般……
……
羊肠坂城堡中。成亲王下榻处。
秦雷已经基本痊愈,但身体地虚空却需要慢慢调养,一时间也无法应付繁重的军务,只好将权限下放,让几位将军分管各部,遇事向大殿下请示即可。
但没两天,缠绵病榻的太尉大人。竟然奇迹般地一夜痊愈了。当禁军大总管出现在中军大帐时,秦雳只好识趣地交出了权力。但李浑说自己年事已高。仍让秦雳负责军营中的日常事务,还怕他过于操劳,给他派了个叫李龙的副手……
老太尉‘摘桃子’地行为虽然不地道,但在成亲王不能视事的情况下,他李浑出面节制众将,也算是名正言顺地,谁也没法公开说什么。
但秦雳是个犟人。仍坚持每日晨昏向秦雷请示汇报,从无一日懈怠,倒把老太尉晾在了一边……
把日常的军务汇报一遍,秦雳清清嗓子道:“最后一批俘虏也已经到营,你还得拿出个处理意见来。”
“多少人?”石敢也不知从哪找来个大躺椅,铺上厚厚的被褥,秦雷便半躺在上面,与秦雳轻言细语的说话。